“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燕容珏看着她问。

    “也是上次刚见陛下的时候猜到的。”刘阿婆顺了顺胸口的气,继续道,“您和靖安王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可惜呐,她只不过是个为权欲不择手段的小人,实在不配为陛下的长姐!”

    “她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燕容珏捏了捏拳头,眸色深沉,又问,“我想请问刘前辈,您可知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蛊术?”

    闻言,刘前辈的身子肉眼可见地一颤,脸颊上竟划过两行浑浊的眼泪,哑声开口:“对不起,这一切......怪我......”

    燕容珏的眉峰跳了跳。

    梁骐闻言,几步上前,握着老人的小手臂道:“前辈的意思......难不成是您传授了靖安王蛊术?”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梁骐的声音不可遏制地拔高了,双眸泛红,“您明知世上有人会因私心利用蛊术来害人牟利,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您知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因为这恶心人的东西,我的族姐,大燕赫赫有名的......”

    “梁骐!”燕容珏沉着声音喝了她一声,又缓了语调,“莫要对前辈无礼。你失态了。”

    梁骐强忍下情绪,松手,起身,站到一边平复心情去了。

    “莫不是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大事?”老者有些懵。

    掩下眸中浮起的哀伤,燕容珏平静地望着刘阿婆:“前辈莫急,我先扶您到一旁石头上坐着,您慢慢地把您知道的关于燕容瑾的一切,告诉我。”

    刘阿婆坐定后,稳稳心神,娓娓道来:

    “大概九年前,我去封州游历,在爬山时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就当我以为我将命绝于荒山野岭中时,靖安王她,和她的侍从刚好途径那里,看到断腿的我,便为我请来医师医治。”

    九年前,燕容珏想起那时先帝刚好在封州出巡,燕容瑾一并同去。

    “我当时十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看她面目温婉和善,遂和她聊了许多。”

    “所以你对她提起你是拉法族,而且会蛊术?”燕容珏问。

    “正是。”刘阿婆点头道,“本来只是闲聊,没想到靖安王她似乎对这个蛊术很感兴趣,问了我很多,包括如何饲养母蛊,如何植入子蛊等等。”

    “过了一年,靖安王派人找到我,想让我帮个忙。她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我没多想就应承下来。没想到她让我去封、卢两州交界处布置机关,还说这会在即将来临的战役中大大受益燕国。”

    燕容珏和余清玦两人听到这,眸中俱是一暗。

    “我想她既然出手救我,定是好心人,不会用这东西来害人,我就去做了。封州战役打响那天夜里,她的侍从拿走了我的母蛊,用我之前告诉她们的方法操控了暗处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