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骐正打算走出帐篷,却差点撞上了迎面进来的端着汤盅的梁斐。

    “梁骐?你怎会在陛下的帐篷里?”梁斐奇道,又向里面扫视了一圈,语气顿时紧起来,“陛下呢?”

    “陛下她......去和墨国讲和了。”梁骐只好回答。

    “什么?讲和?”梁斐不可置信,“陛下怎会突然下此决定?还是说,这又是墨国的诡计?”

    梁骐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在梁斐的一再追问下,梁骐终是把遇到燕容瑾以及她与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了梁斐。

    “靖安王?”梁斐握着汤盅的双手用力到泛白,眼神蹦出凉意。

    “她说的难道不对吗?我倒觉得靖安王胸怀柔软,言行皆是为百姓、为大局考虑。若陛下出马,墨国定能看出我国的诚意......”

    梁骐看到表情越来越沉肃的梁斐,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

    “你懂什么?!”梁斐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看到梁骐一脸无辜的表情,又无奈地扶额。

    她此刻有些后悔,当初应当多和梁骐讲一些权谋之道的,否则她连自己被利用了也不知道,还满心满眼都是人家的好。

    眼下,梁斐只能默默祈祷,以陛下的机智,定不会落入燕容瑾的圈套中。

    谁知,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一个身手利落的手下来报,满脸沉重。

    梁斐认出这是近些天自己派遣去保护陛下的心腹,悬着的心再次拉紧了。

    “回禀主子,陛下她......被墨军掳走了。对方人数很多,手下不敌,先回来向您禀报。”

    “哐当——”梁斐手中的汤盅摔裂在地。

    此时,墨军帅帐外。

    燕容珏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而身子正被一群身材魁梧的士兵押解着,一点都动弹不得。越挣扎反倒被扣得越紧。

    而士兵的头目就是颖州守备军的将领,他挥手让身后的人停在原地,回头对押解燕容珏的士兵道:

    “你们待在此处,我去向余大帅回禀。此女动机可疑,尔等万不要自作主张。”

    听到“余大帅”三个字,燕容珏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