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闻言神色一紧,有些担忧道:“公子,那,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顿了顿,又嘟囔道,“实在不行的话......你直接撂担子走人吧,我们都去燕国......”

    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谁知余清玦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吗?若不是放心不下阿虞,谁愿意一直这样忙于应付这个应付那个?”

    又轻叹口气道,“竹昔,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尽力解决好眼前的事,把该教的东西都传授给阿虞,等风波定了,才好放心地走。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你莫要和心儿提起,我担心她会多想伤身体。”

    “我......知道了,公子。”竹昔又问,“你现在是否再去宫中?”

    “不了,”余清玦断然道,转身往后厨走去,“凡事总有轻重缓急,晚些去又何妨?”

    竹昔:“......”

    得了,万事都没有你房间中的人重要。

    果然,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

    “唉......”竹昔默默揉了揉额心。

    。

    温暖的风拂过窗棂,掠过书案上素白的笺纸,花香混合着墨香悠悠传来,燕容珏睁开了双眼。

    “真舒服——”燕容珏慢慢从床榻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他的床榻竟然这么大这么软。”

    燕容珏轻笑一声,瞥见墙上挂的摆钟还未到午时,索性细细环顾起房间内的摆设起来。

    不得不说,余清玦的房间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清新雅致。

    桌案前和床后都有两扇黑沉木槛窗,窗外皆是绿意盎然,花香扑鼻。桌案上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床边是一个精巧的红木茶案,上面放着茶具和数十种茶叶。

    床的一侧是一个高高的巨型的书架,约莫几百个隔间,每一个隔间都放着不同类型的书籍。

    房间中央有四扇屏风,上面分别绣着梅兰竹菊。房间两旁是细密的淡青色珠帘,风一摆动,恍若风铃。

    屏风后还有一个崭新的梳妆台,台面上放着一些脂粉、眉笔和口脂,甚至还有一些钗环首饰。燕容珏见了,有些哭笑不得。

    “咦?这是?”燕容珏迅速被墙上的两幅画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