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他误会沈岁安,不是她要来找公主嚼舌根,而是广宁公主把她叫过来的。

    不过这不能怪她,她自己本性不好,怪不得别人会误会。

    “驸马去礼部上任还顺利吗?”广宁公主问。

    怎么可能会好!

    整个礼部都知道他是驸马,这辈子一眼到头也就只能在礼部混个闲职,他们对他都恭恭敬敬,却又深藏嘲讽。

    他之前可是侍中郎!是雍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所有人都觉得他以后是能够入阁拜相的。

    如今他虽是礼部侍郎,却只能闲坐礼部,一整天都在看各种礼文和封赏祭祀等事,根本触及不到任何实务。

    “很顺利。”陆珩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地回答着,“我是公主的驸马,没有人敢欺压。”

    广宁公主笑道,“那就好,你要是在礼部做得不顺心,我就去求母妃,让她想办法给你换个职位。”

    那他成什么了?以后他在别人眼中就是靠女人才能当官的窝囊废了。

    “多谢公主。”陆珩垂下眼眸,克制着所有情绪。

    “”

    ……

    ……

    “二少爷也太过分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不要脸。”半见咬牙切齿地骂着。

    刚才在外面不能骂,如今回了淡泊院,两个丫环都忍不住了。

    沈岁安将身上的披风放到她手中,捏了捏半见的脸颊,“他是怎样的人,与我们无关,不值得生气。”

    “少奶奶,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误会您,还那样说您,您不生气吗?”木槿奉茶上来,心里为沈岁安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