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渭水桥上站了不少官员,全程看了这场葬礼。

    “易峰过于刚烈,房兄当归劝一下。”

    魏征听到仆人传来的易峰誓词,眉头紧皱。

    “魏兄,你对此子尚不够了解,他待友宽宏大气,对敌无所不用其及,三千人征北,别说功成,很多人就是连想都不敢想,被他办成了就可见一斑。

    如今他誓言已立,唉!长安城接下来会不平静啊。”

    “哼!长安城乃天子脚下,哪能容得私兵胡为,易子谦若如此不知轻重,老夫必定弹劾于他。”

    房玄龄笑着摇了摇头。

    易峰不可能蠢到用那种直接的方法处置。

    兴化坊,窦家。

    中厅里传来瓷器摔落于地的声音。

    窦老头此刻胸腹剧烈的起伏,花白的胡子抖动,脸上的每一个褶皱似乎都盛满了愤怒。

    两个得力的儿子和他的老管家此刻跪在地上,低着头承受着老头的怒火。

    “易峰小儿为何会活着回长安?”

    无人应答,不管怎么样易峰已经回来了。

    “父亲,您消消气,燕方的仇孩儿自会想办法报,只望父亲勿要伤了身体。”

    窦怀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都在滴血。

    许是大儿子的话,让窦老头心气顺了许多,慢慢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才道:

    “怀道儿,你尚看不清楚,如果只是因为二十的仇恨,为父不会如此。

    从年初窦家北方、包括高丽的布置,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打击,能如此作为的,只有我那个好外甥。

    今番杀易峰,就是窦家与皇家的一次博弈,与之相比,私仇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