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双眼赤红,在听着荥阳来人的汇报。

    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张墨名为侄子实为私子。

    懵懂之时,就觉天下女子,唯家嫂最好,久而久之,就有了邪思。

    只是这世间礼法,到底还是让他不能替兄娶嫂,且兄当时身壮,最终只能是心中暗思。

    家兄死于乱兵,就给了他可趁之机,半是胁迫,半是利诱,终于让其嫂一介女流,委身于他。

    他人都以为张墨是家兄遗腹子,只有他知张墨实为他长子。

    张墨未成年,其嫂过逝,当时的张亮已贵为秦王府将军,家嫂临终遗言只有一件,就是要善待张墨。

    张亮自是待张墨的感情不同,但又恐留在身边,时日一久被人发现端倪,最终将他放在了老家。

    没成想……

    “可查清楚,确为郑家所为?”

    “荥阳已传开,且有当日值夜的衙役古明亲眼所见。”

    来人是张家的供奉,与张家一荣俱荣,所以并不虞张亮对他泄愤。

    “郑纶此子现在何处?”

    “连夜跑至长安,想来此刻还在路上。”

    张亮的声音一直阴测测的,握成拳的双手微微的颤抖,极力压制恨意。

    “为何不派人路上截杀?”

    压抑到极至的嘶吼。

    “派了三波人,但郑家似有人暗中保护,三波人只回来一人,且已重伤。”

    “郑纶,好胆,郑家,某与你等不共戴天。”

    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如同黄河决堤般,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