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道挣脱班殿司军士的相胁,负气往家中赶去。

    越想越是气愤,越是憋屈,还未及家门,就流下泪来。

    自己亲手将刀刺进二十郎胸膛前曾对他保证道,定要将易峰削成人棍为他报仇。

    刚刚朝堂的一切,他并不笨,怎么不知李二的用意。

    窦老头坐在中厅,额下花白的胡子不时的抖动着。

    见到大儿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预测是真的。

    他想到的第一点就是,李二的用意。

    按说易峰做局,不管杀谁也可起到效果,但却恰恰是窦家嫡子,那此事就不得不让他沉思。

    老头并非冷血,但在他的骨子里,相较于家族,个人的荣辱生死实是算不得什么?

    如果李二能保证永保窦家富贵,他不介意现在就当着李二面自裁。

    “将今日朝堂之事原原本本说一遍,不得有一字隐瞒。”

    他的语气很平静,自是带着一股威严。

    听着窦怀道含恨将今日朝堂之事说清,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阴暗。

    “太上皇有保我窦家之意,我儿当需看清。”

    “可是父亲,太上皇……”

    老头根本不听儿子说什么,颤巍巍站起,举起擅抖的手,啪的一巴掌打在窦怀道脸上。

    “你要清醒,否则为父死后,窦家难以为继。”

    窦怀道当即站起轻扶着老头,让他不要生气。

    “告诉张亮,北方已开始行动,李世绩那处为关键,不可有错处。”

    窦怀道领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