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癞子便安排了市中心医院的熟人特意去金凤老太太家里了,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需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不过所有的费用癞子全部包了,此处暂且不提。

    眼下他开始跟母亲商量着挪坟的事宜,挪坟这个事也不是说吃就端的事,急也急不来。

    首先要提前通知自己的一些近的亲属,能通知到的就要通知到,远的就没必要通知了,毕竟远的亲戚也不会来上坟,他们也不会在乎挪坟的事。

    日子已经定好了,这一天所有的近亲都要来,都要见证这一刻。

    癞子也挨个电话通知到了,基本上没有不来的,并且所有的人都夸癞子办了件好事,还记得以往那时候,家里提出挪坟的事,有些亲戚还冷嘲热讽:“瞎折腾啥啊,一个坟地来回挪啥?家里败落不是挪坟能解决的?”

    那时候没有人瞧得起这一家人,都对春玲一家口诛笔伐的,现在不同了,即使癞子不给他们说,这些亲戚也说不出别的话。

    癞子也打听清楚了那一块荒地是李海房的哥哥开的,他上次竞选村长没竞选过,整日在村里郁郁寡欢,这一家人弟兄九个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说白了就是仗着家里人口多才肆无忌惮的。

    癞子已经给村长王山说了坟地的事,他一百个同意,也不会反对,只是他也知道周边的荒地是李海房哥哥家的,他也不敢得罪。

    “兄弟啊,最好还是跟对方说一声,省的落下埋怨。”

    “那不就是村里的地吗?跟他们说个蛋,放心吧您别管了。”癞子气愤的走了,现在的他丝毫不怵这一家人,要是放在几年前他可不敢招惹对方。

    思来想去癞子还是觉得先礼后兵比较好,毕竟挪坟还是和和气气的顺利进行最好,春玲一直就是这样跟儿子说的,毕竟得罪了人在村里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冤家了。

    春玲买了十斤鸡蛋,又拿了一些钱登上了对方的门,两个女人客气的寒暄了一阵,春玲说明了来意。

    对方的媳妇听春玲一说便犹豫了,要是换做别人她可能直接就撵出去了,如今癞子的威望让所有人都忌惮三分。

    但是她很为难的说:“哎呀弟妹啊,眼下小麦才长没多高,把庄稼都挖了可不好,来年丰收了你家再来挪坟好不好?咱都是农民,好端端的小麦你说破坏了多可惜。”

    这个老娘们也是觉得春玲老实好说话,看到对方是这个态度,春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她觉得对方说的也对,现在地里小麦被挖了确实可惜,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事能不能等。

    癞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等不了对方那么久,并且家里已经订好了日子,亲戚也都通知到了,计划是这个礼拜天,这一天全家也看了黄历适合挪坟也是个好天气。

    “一切还得继续进行,我来办就行了,你别管了啊妈。”

    春玲怕癞子再找事,她很清楚儿子如今的脾气:“你可不能胡来,让妈省点心啊。”春玲是个老实人,她很是担心。

    “放心吧,那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地,我问过村里了,那要是谁开荒就是谁的地,那咱也能在这里开荒,再说又不是不给他钱。”癞子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