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霍格沃茨要完了?”

    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发问。

    他们此刻肩并肩,慢悠悠朝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方向走去——哦,其实算不上肩并肩,Cat不着痕迹地一直躲啊躲,躲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宽到还能站下两个霍格丁教授才罢休。Cat脑袋晕晕乎乎,产生了一个荒唐可怕的想法:难道Voldemort殿下是在送自己回宿舍?

    不不不,不可能!是顺路,一定是顺路!再不然,就是他想找自己算账?

    她一边昏头涨脑地想着,一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回答:“嗯——我的意思是——诺特先生要完了——霍格沃茨——有您的引领——怎么会——啊——!!”

    Voldemort突然向Cat靠近,直直地站在她面前,定睛看着她那张带着点讨好的笑脸。Cat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噔噔”打着鼓。

    “再不老实点,我可要——”Voldemort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魔杖,“虽说在学生身上使用钻心剜骨是违法的,但法律说到底也是我定的。”

    Cat呼x1都急促了。她,和Voldemort,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她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他的袍子。她想起了那天他从自己手里拿走散粉盒时,手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触感。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那双手的手指尖能再在自己的手心流连片刻。她幸福得快要昏倒了,摇摇晃晃地站着,手足无措。

    她偷偷瞟了一眼Voldemort的脸sE,又红着脸低下头,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脚尖,赌气般地回答:“反正说了也会被您用钻心咒惩罚的,说不定还罚得更狠,您g脆现在就罚我吧。”

    从Voldemort的角度看过去,低着头的少nV把自己白皙nEnG滑的脖子乖乖展示在他面前,如同一种邀请。她个子不高,这样站在他面前时刚刚到他x口,小小一团,娇憨可Ai。

    这个高度,很适合被一团抱住r0Ucu0玩弄啊。

    Voldemort突然产生了这个念头。

    她秀美的脖颈,连接着包裹在宽大巫师袍下的脊背。那是花朵一样芬芳明YAn的少nV的脊背,大概也如刚刚盛放的玫瑰花瓣一样细腻柔顺。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她的袍子在颈椎末端的凸起处洒下一片Y影。Y影里,藏的是怎样鲜活的一具躯T呢?Y影之下的皮肤,是不是也像她所暴露出来的脖子一样白?

    他喉头微动,稳了稳语调:“不罚你,说吧。再不说,连你妈妈一起罚。”

    这下可戳中了Cat的软肋。她哀求般地看了男人一样,却见他神sE如常,丝毫不为自己可怜兮兮的眼神所动——怎么回事嘛,连最严厉、最看重血统的库克教授,在她的PuppyEye攻势之下都难免会让步一二——她有点生自己的气,索X豁出去了,说:“霍格沃茨是学校,是学习魔法知识、培养杰出的男巫nV巫的地方。现在呢?连六年级的加文?诺特都分不清弗洛顿毛虫g引起的瘙痒和疾病导致的瘙痒的区别,这样的人还能当上级长?”她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是卑贱的哑Pa0,父亲是肮脏的麻瓜,他们都看不起我、欺负我,我也就认了——谁让我用不了魔法,派不上用场呢?可是他们——他们是巫师啊!他们很多人,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高尚的食Si徒,他们从学校毕业后,也是要为您效力的!可您看看,现在他们个个肥头大耳,靠着祖辈的恩荣和老一辈人奋斗的战果,耀武扬威地生活,魔法水平还停留在三年级。他们人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欺负我这样的人!——这样,这样的人也配加入食Si徒?我就是不服气!”Catx腔急促地起伏着,想到生气处,越说越激动,“霍格沃茨是学校,可是现在成了权贵子nV的游乐场。他们不思进取,在学校里颐指气使,无所顾忌,反正自己是食Si徒的孩子,有您的庇护,不怕被开除!越是这样,普通的同学也渐渐觉得食Si徒家族都是这样的小人,认为您不值得追随!但我觉得,但我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Cat气急了。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很久,连对最亲密的妈妈都没有吐露过半个字,要是被人知道,一定会觉得她疯了——全靠母亲的庇护、黑魔王的仁慈,才勉强保住一条X命的哑Pa0丫头,指责纯血统巫师们?

    但偏偏对着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听到这些话的人,Cat吐露得gg净净。没办法,对着那双暗红sE的细长眼睛,Cat觉得被看得一清二楚,什么话都藏不住。

    Voldemort定定地看着她。她此刻气急败坏,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尾巴树起,龇牙咧嘴准备攻击,却又掩盖不住自己只是毛茸茸一团小兽的事实,战斗力有限,没什么威慑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好笑。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哑Pa0姑娘老实的外表下,藏的是这样的心思——她生气,却不是因为自己被霸凌生气,而是为自己,因为这些潜在的追随者、食Si徒的预备役们能力不够而生气。

    作为当世现存最伟大的巫师,Voldemort往往因为能够一眼看透对方的思想而少了很多乐趣——任何被忠心外表矫r0u造作包裹着的私yu一点儿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并不在意,甚至有时候愿意利用他们这些yUwaNg,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CatBoleyn却是很少见的那种,没有一点儿遮掩阻拦,让他长驱直入地看透了内心——里头只有毫不矫饰的忠诚。她盲目地崇拜着他,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