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芙蓉宫的一个宫女来了。”银叶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张洗干净的旧帕子。
这些小物件,她们不敢交到外头去洗。
浆洗那帮人最会看人下菜碟,不得宠的主子,拿去的东西什么脏的臭的都给混到一块儿洗,简直要不得。
“芙蓉宫的人到这边做什么?”丽贵人纳罕,“瞧我的笑话吗?”
她是因为要扳倒福妃才落得这般下场,双方是敌非友,彼此心里都明镜似的。
“她说是来给您送礼物的。”银叶如实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丽贵人嗤笑,“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她才不要见呢,没得给自己添堵。
“可她说了……”银叶看着丽贵人的脸色,颇有些期期艾艾,“她送的是您最想要的东西。”
“我最想要的东西,真是好大的口气!她是谁呀?”丽贵人不屑,“我可没闲心搭理她。”
丽贵人却叫住了她:“你站住!拿我这里当什么地方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奇招?你能有什么奇招?”丽贵人此时依然不愿相信薛姮照。
“这可不成,有什么话你说就是。”银叶和翠翘在旁边,忍不住出声反驳薛姮照。
“她还说……”银叶欲言又止。
“不怪您会这么想。”薛姮照一笑,“毕竟奴婢现在没办法证明到时候会有星陨。
“想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多加重视,寻常的法子已然不管用了。必须要用奇招。”薛姮照更把话往深里说了一层。
退一步讲,就算到时候真的有星陨,我这么做不是喧宾夺主抢了皇后的风头吗?
你是怕她还不够恨我,不早点儿弄死我么?”丽贵人本来就存着疑心,听了薛姮照的话,越发觉得不可靠。
“您猜的不错。”薛姮照说着将那包袱打开,里头是一件纯白素纱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