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将温度都熨上她的肌肤。

    久违的触碰唤起了心底那些或美好却悲哀的回忆,黎景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冷静的拉开他的手,拉开距离。

    她说,“太晚了,你回去吧。我不会跑的,明天,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早上再说。”

    而陵懿却不肯退步,步步紧逼,他目光灼人,步履坚定。

    她越是抗拒他的靠近,他就越是要逼的更紧。

    她退一小步,他就进一大步,两人始终保持在一个平行距离。

    慌乱后退的黎景致被地毯绊了一脚,而他的手稳准的捞住她的腰身,猛地将她拉进怀中。

    她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胸膛,他死死的抱着她,似乎怕她再从自己的世界中逃离似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被弄疼,她挣扎,“放开我。”

    “我不放。”他反而抱得更紧。

    “陵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又无耻了?”

    “我进你的房间,抱你就是无耻无赖。”男人霸道而愤怒的质问,“黎景致,詹墨可以进你的房间,你甚至主动抓着他的手腕,为什么我不行?!”

    说起詹墨,黎景致恼意更深,“三年了,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是,你是厉害,你是高高在上,可你凭什么总是这样随意践踏别人?我要帮詹墨上药。”

    “不准!”她从没帮他上过药。

    她冷笑,“别忘了,詹墨受伤,是你做的好事。”

    詹墨唇角的青紫那么明显,即便她什么过程都没看见,也猜得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詹墨性子温润,根本不可能先对陵懿动手,更何况,陵懿的脸上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谁是谁非,一眼清晰可见。

    黎景致说的话催生了陵懿的妒火跟怒火,心底的火苗灼烧的更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