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仍然没有回答刘霂的话,而是说道:“刘大人你现在已是郡守,你若不杀我就放我离开吧。”
“那长史先生你要去往哪里?”
“隐与山林之间此生不负再来这里。”
看着他那腐儒的样子,刘霂心中惊鸿一过,立即就明白了他之前那些事情毫无逻辑的做法。
刘霂心下气的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徐行,你这个酸腐的老秀才,你不想说为什么是吧,我来说。”
刘霂还想接着往下说,那徐行突然插话说道:“大人,在下曾在家乡举过孝廉,这秀才不曾听说过,是何物?”
刘霂刚想凑着自己愤怒的这个劲,把刚才自己猜到的想法一口气全说出来,可这余长史压根没跟自己在一个频道上。
经徐行这么一问,刘霂就像那刚充饱了的气囊被人用锥子扎了一下,顿时散了气。
“这个秀才,秀才,这个不重要,现在是说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说我来说,我告诉你,你只所已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你那点臭名声吗?
你错了,徐行,徐长史,你大错特错了!”
徐行被刘霂给说的一愣,可他还是不说话。
刘霂一看他这样,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我先来说你为什么来帮我,你徐行不是个卖主求荣的人,可你又看不惯这些年来司马预、司马依兄弟克扣军饷、欺压百姓的所做所为,所以为了百姓为了你心中的大义,你不想我输,就让你的族侄在我的人找到他,来打通城门关系时,在你的允许下就痛快的来帮我们,在关键时刻放我的兵进城,没错吧。
接下来就是那日司马预、司马依兄弟在官署当场发难,我的军队能快速进城,并支援我打败了他们兄弟两人的心腹部队,这些你看在眼里又觉得对不住他们,以为一仆不事二主,所以你又想给他们殉节以全你个人忠义,是与不是?我猜的可有错?”
那徐行在听完这些终于开口说道:“大人少年雄主,猜的全对,徐某无话可说,请速杀我。”
“徐长史,你太高看自己了,军队能否进城是能否打败司马预、司马依兄弟的依仗,也是我刘霂身家性命和全城百姓前途的关键所在,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全放在一个小兵的身上呢。
实话告诉你,在我刚开始招兵之初,那夜被人堵在城外开始,我就已经着手让人在城门守兵身上打主意了,到那日司马预发难的前一晚上,四个城门我就已经能够随时打开三个了。
就你族侄守的那个东门,就有好几人受过我的恩惠,最少有三人是欠下我大恩的,人只要我一道命令别说开一个城门,就是去死,他们也无悔。
这下你不用对司马预内疚了吧,这都是军事机密,本不该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