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听到王召这么问自己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何不呢?这不是都说好的事了嘛。”

    “只是此人名声确实是太坏了,如果公子不想用此人,明日等他来,公子不用出面,我有办法应付他。”

    刘霂听到这些想了一下说道:“为然兄,此人或许人品不佳,但此人能成为董卓的头号谋士,其才能是毋庸置疑的。为然兄你可知为何我们今日去拜访的那几家大臣没有一个想见我的吗?”

    “我们去的太突然了,这几家又太忙了也是情理之中。”

    刘霂哈哈大笑道:“刚说了为然兄说话直白,今日怎又委婉起来了,不必为我遮掩,说白了就是我官职低微,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一个汉室后裔还是边缘化了的,他们瞧不上。

    他们这些世家门阀生下来就觉得高人一等,好像别人生来就应该给他们为奴为仆,他们不是没空见我,是不愿和我对等而坐罢了。

    就像今日街边铺面的那对夫妇,在他们眼中恐怕为仆都不够资格,那对夫妇的生死又有谁会去关心。

    如果我用李儒能给像今日街上见到的那对夫妇带来帮助,使他们能有一条活路,那我为什么不用呢?”

    第二日,天刚开始发亮,刘霂等人就开始准备出发了,贾诩的夫人、儿子等还有几个仆人,一行共十几人,对他们,刘霂都是亲自雇车雇人,事事亲自安排,唯恐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这让一旁的李儒甚是羡慕。

    这次来时所带金银全部花完,回去时车辆倒是富余的很,当把贾诩家人全部的行李装完还剩一辆空车。

    一行七八辆车,二十多骑在开城门头一班就出了长安城的北门。

    在离开之后,刘霂回望这长安城的城头,在朝阳的照耀下,多像是那耀眼的黄金,可又有些血红色笼罩在上面,让人看去心中又是那么的沉重。

    刘霂知道,自己这一走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回来,上天保佑那对夫妇能平安活下来吧。

    一路之上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此次贾诩的两个儿子都在车上。

    长子贾穆,人如其名,温和、稳重当中带着一些严肃,在向刘霂致谢之后就很少说话,可能是长子的缘故,或护在母亲身边,或是照看其他家人,一身家主做派。

    次子贾玑,与哥哥的脾气秉性正好相反,活泼好动,可能是在家呆的太久了,一出来什么都是稀奇的,一会看看这、一会又瞧瞧那,总是闲不住。

    可能是年纪相仿的原因,与折虎、刘豹等人聊时甚是开心,最后还非要骑折虎的马。

    因刘霂曾向折虎嘱咐过此一家人的重要性,折虎也不敢随意让这个没骑过马的少年来试自己的坐骑,弄的贾玑撅着小嘴缠了折虎半道,最后在其兄长贾穆的严厉反对下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