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隐报田亩案最终以血腥处置的方式结束。
在传檄各县后,果然起到了震慑人心的目地,在此以后那些还有些抵触的各地田主这时也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想着什么武装抗法,毕竟全家掉脑袋和交一些税粮哪个更好是不用想的。
无地的佃农、雇农更不用说了,取消人头捐税,统一以土地交税,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好事。
一开始大家不明白,傻呵呵的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乡绅给煽动着与官府闹事。
现下经过府衙一级一级不停的解说,这才明白这是郡守在照顾自己这些个无田无产的贫困者,闹了半天合着是自己在和自己作对。
现在就是谁再扇动也不管用了,有本事你们有田地的自己上吧,和平凉一样闹大了,把你们藏起的地收上来再一分那才好呢。
在回程的路上刘霂好奇的问李儒:“军师,你是如何让那上百户百姓都不再听取那吴家的话呢,那里面有很多可是吴老二的本家啊,那么短的时间,那可是上百户的佃农、雇农,说实话当时我最担心的就是军师能否劝住那些百姓不与吴老二为命是从,毕竟参与的人越多了越容易失控啊。”
“也没什么特别的,在下不过是把在这次的清查田亩中他们能得到什么和会失去什么给他们讲讲清楚仅此而已。”
刘霂狐疑的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大人,这世间事大道至简,越是难解决的事,在很多时候却是选择越简单。前些日子他们跟风去砸县衙只是怕失去自己的生计,无奈而为之。”
“但这次,他们知道了郡守大人这个政策对他们是有利的,就是吴老二再有势力,可谁又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去往刀口上撞呢。”
刘霂向李儒一拱手说道:“佩服啊,军师总能一眼看到事情的本质,大道至简,有道理。”
李儒这时好像想到了什么,怔了一下说道:“大人,我听说那吴家老二说过天水郡守段仲是其近亲,此事如果是真的,大人不能不在意啊,这州郡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必要要处理好的。”
“当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人是在扯大旗做虎皮,那吴家老二也死了,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回去后我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在天水冀县的郡守府内,一好好的酒盏被人给一把摔在了门外。
只见郡守段仲正铁青着个脸立在当下,仆人、侍女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这时整个大厅之内静的吓人,仿佛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的到,只有倒下的酒尊还在滴答滴答的发出着声音。
他身边的一个官吏向众人一摆手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不叫你们不要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