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赐教,在下洗耳恭听。”刘霂行礼道

    段英学着刘霂的腔调说道:“不敢言教,呵呵……。”

    “好啦,告诉你,其实很简单,我问你,你所为其写信的都是什么人?”段英问道

    “都是一些做生意商人或是谋生计的脚夫之类的人。”

    “错!应该说都是不识字的人,”段英说道

    “是不识字的人,识字的也不会找人代写书信了,可我不明白的是,这里商贾云集之地,多为外乡之人,怎么就没几个人写信回家呢,而且我已打出了幌子,还是不见起色,请姑娘赐教?”

    “这就是症结所在,你的幌子写的太复杂,识字的人认得,但他一般不需要,不识字的人需要,但他不认识;就像我家的门前灯笼上只有客栈两字,再比如饭庄,只会写饭庄二字,最多前面再加个字号,这样一来大家很容易记住,也知道哪一家店铺是干什么的,而你的恰恰相反,这样想来,你无意当中不就错过了很多想写书信的客人。”

    “再有,你所做的这个专职代写书信以获得酬劳,这里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也没听说过,对这一行大家没有任何概念,就更不会去找你了。”段英说完看着刘霂

    刘霂沉默了好一会,一直在回想着刚才段家姑娘的话。

    就连一旁站着的陈伯也听的入了神,没有插话。

    刘霂突然抬起头,“何着,这几天白忙,我是犯了一个灯下黑的错误啊!”

    “孺子可教也!”段英打趣的说道

    “公子,不行我们换一个简单点的幌子了吧,这样好认些?”折虎这时说道。

    “只换幌子,恐怕不行,治标不治本;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以老仆看,得喊出来才行,得让大家知道。”陈伯说道

    “小女子觉得陈伯的话很有道理,喊出来做什么的,应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段英接话说道。

    “我也同意,”折虎也说道。

    “阿虎,你转的够快的啊,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改主意了。”刘霂说道。

    折虎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

    其实,刘霂是想着叫喊可以,幌子也想换,但考虑到换幌子又得花钱,刘霂心里就打退堂鼓了;

    这几日,他们主仆三人,只靠着陈伯一人赚钱,勉强维持生活,已是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