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爷一下子变得像个八岁的孩童,上身拍手道:“好呀!今天和娘子出门去买冰糖葫芦咯!”他手舞足蹈地正要跳出了裕王府,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

    “云杉,烟萝你们六人来的甚是时候,你们赶快去通知本郡主的所有商铺,作坊,让掌柜们这些天留意所有对家商铺,尤其是如意戏楼,看来是有人开始眼红本郡主的生意了,然后速速去雅韵苑,本郡主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王元香母女二人。”于云馨看向赶来的六人吩咐道。

    云杉六人听从命令后立刻纵身一跃很快就离开了裕王府。

    于云馨袅袅娜娜地带着一脸憨笑的裕王,缓缓踏出王府,闲庭信步般行至大街之上。周围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因为他们二人的出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只见几个无所事事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对着裕王指指点点,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哟呵,这不是傻王爷嘛!嘿,您瞧瞧他这样子,再配上郡主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活脱脱就是从壁画里走出的一对金童玉女啊!”

    另一人也附和着说:“可不是嘛!我说呢,昨日怎么那么大的排场,原来是郡主嫁入了裕王府啊!郡主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却要委屈自己下嫁给这么个傻王爷,实在是太可惜啦!”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之中充满了对裕王的惋惜之情。然而,于云馨却丝毫不以为意,她紧紧挽住裕王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裕王虽然有些懵懂,但看到于云馨开心的样子,也跟着一起傻笑起来。

    “若是裕王没有傻,和兴国郡主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百姓们看着于云馨和裕王,纷纷摇头叹息。

    “谁说不是呢?兴国郡主可是于府嫡女,外公更是镇远将军,哪像二小姐那个奸商舅舅,卖我们发霉的大米,京城待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到江南去开米铺,听说还经常缺斤少两的,将下等米掺在中等米中卖给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害得于大人被贬了两年的官,做了两年县令,这才回京半年不到,你说这于府的二姨娘可真是个祸害,让这个三年前为救父滚钉板的嫡女受尽委屈。”

    “真是一个恶毒的小妾。”

    “这王妃和王爷出门怎么不坐马车呀?他们是要去哪里呀?”

    “你们看她的丫鬟和那个管家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走,我们跟去瞧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便跟在于云馨和裕王身后,看起了热闹。

    看着身后这么多人跟着,于云馨心想: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那个时代网红遍地开花,自己也为几家养生分店做过几场会员充值活动的,只要她这个大老板出现在人群中,那可是有一堆人抢着冲一年以上的理疗卡呢!这么多人,要是以后要做什么生意,那这些可都是自己的粉丝呀!

    且要将这王府早上的生活细细说与这些吃瓜群众听!于云馨眼珠一转,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一堆吃瓜群众,立刻开口道:“各位京城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好!想来大家也知道我是谁吧!我乃刑部尚书家的嫡女,九岁时母亲便离世了,在府中除了父亲,再无人疼爱。父亲刚入刑部,整日忙碌,无暇顾及家中。昨日,于府二姨娘和庶女趁我所有亲人不在家,设计让我嫁进裕王府。可这嫁进去,竟连个嫁妆也无,只有一顶花轿。罢了罢了,我也认命了!王爷虽傻,却也生得俊美。本以为进府后便可不再勾心斗角,哪曾想裕王府中的下人竟敢在府中撒野。除了新房,其余地方皆是满地灰尘和枯树叶。府中下人不仅不给我们准备早膳,还让王爷自己去打井水喝。我和王爷穿的衣服,也是借了我丫鬟的月银,又典当了新婚婚服才买来的。府中下人不仅克扣王爷的月银,还将王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更可恶的是,王府侍卫居然敢调戏本王妃!如今,我和王爷也只能去刑部告发这些恶仆了。还请各位为本王妃带路。”说完,便流下几滴清泪来。

    “这郡主和裕王实在是太可怜了,走,我们和郡主和裕王一同去刑部,我们相信刑部尚书定会还郡主一个公道!”

    “就是啊,哪有这么吝啬的姨娘的啊,不是自己的闺女出嫁,竟然连嫁妆也不准备,还急不可耐的将郡主嫁入裕王府,这于府的大小姐谁不知道啊,三年前就敢拦御前告御状,还是皇上亲封的兴国郡主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苛待了这位郡主呀。”

    “还有这王府中的下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杖毙都不为过!”

    这就是于云馨的目的,她深知府中下人胆敢如此对待王爷,一定是受了宫中某人或者某个皇子的示意,否则这些下人岂敢如此怠慢?她的一石四鸟之计即将得逞。

    和众人一起来到刑部,于云馨刚想进去,就瞥见于庭海走了过来。于庭海一见到于云馨,就亲切的拉住了于云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