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上好香。”他像粘人的小兽,情不自禁道。

    祁无月按了按眉心。

    按下一句呼之欲出的脏话。

    香你个头。

    他一看表情不对,赶紧环着两只藕节似的雪白小短手凑上去。

    依赖着撒娇开口:“哥哥,抱。”

    祁无月半阖着眸子,捏着他的雪腮,故意道:“那是不是还要拍一拍,抱着晃一晃,哄你睡觉呢?”

    指尖上的凉意落到脸上,他用小脸软软地蹭了蹭祁无月的掌心,再次轻轻道:“哥哥,抱。”

    于是祁无月不再取笑他,无奈地摊开一双手,眼神示意着落在他的手臂上:“你已经抱得够紧了,我还要怎么抱呀?”

    他不语,趁祁无月不经意间,凑到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而后用极乖巧可爱的眼神看着祁无月。

    幼崽的主动亲亲,简直就是绝杀。

    祁无月一副甜掉牙的表情,啧了声道:“真受不了你,粘人撒娇精,过来让我咬一口。”

    他害羞得半遮着一双黑亮圆润的眼睛。

    祁无月其实并不习惯与人同睡,更何况怀里还粘了一只幼崽挂在胸口。

    冬日冷还好,全当抱了个小火炉。

    至于夏天,睡至半夜,常常皱着眉就把人踹下去了。

    幼年的箫临不哭也不闹,默默重新爬上床,钻回祁无月怀中,然后默默用两只小手臂抱得很紧,努力不被甩下床。

    幼年尚且小小的一只,却从小手臂就有劲,抱得很紧,祁无月不管是翻身还是踢被子,他都能稳稳地像只小挂件一样挂在祁无月身上。

    箫临猛然掀开凤眸,脑海里全是祁无月轻笑与纵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