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扶老携幼,拖家带口。

    大鬼脸叼小鬼脸,壮鬼脸扛老鬼脸,以风卷残云被狗撵的架势顷刻间逃得一干二净。

    偌大墓室徒留一池血水,被神火孜孜不倦燃烧着。

    血气蒸发,水位肉眼可见地逐步下降。

    骨头小人缓缓冒出头,口中正叼着一张鬼脸。

    它用两颗小乳牙嚼了嚼,口感怪怪的。

    鬼脸发出一声“ji——”的怪叫。

    骨头小人吓了一跳。

    两颗小牙本来就有点咬得不牢固,受惊一张嘴,鬼脸趁机逃脱,吱哇乱叫着冲向暗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到嘴的粮没了。

    骨头小人仰头看了一眼俩人,没人搭理它,只好委屈巴巴地翻储物袋里的口粮啃。

    箫临缓缓垂眸注视。

    “这是什么?”

    他发尾上布满了祁无月的杰作——死结。

    几绺墨发没编几下,就纠缠着拧成了一粒理不开的小疙瘩。

    祁无月的手艺没得说。

    他想编几股小辫,结果不出所料地打了一溜的死结疙瘩。

    就像在一匹顺滑锦缎上拿针缝了几个乌七八糟的大线团。

    练手失败的祁无月试图用手指把一团死结抠开,失败无果,还揪断了箫临一撮头发。

    祁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