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是先顾好自身罢,老夫虽年迈,然尔等乳臭未干之徒欲与老夫较量,只怕尚欠些火候。”

    陆毅语毕,即令随从带走王英等人。

    “陆前辈,请慎思而后行,若您执意强行扣押我弟子,那晚辈便不得不拂去往日情面,对贵方施以雷霆之怒了。”

    高猛言罢,其麾下士卒立即行动,一部分围住陆毅一行,另一部分则于远方挽弓搭箭,蓄势待发。

    陆毅目睹此景,面色依旧沉稳,冷笑一声,“高大人,此举何意?莫非真欲与我陆家为敌不成?此乃老夫平生所闻最滑稽之事。须知,在会稽郡,乃至整个江东,乃至当今朝堂之上,敢于触犯我者,寥寥无几!”

    高猛听闻此言,陡然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陆毅,“你须知,吾高某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血路之人,今日成就并非惧怕而成,你这套对我无效!”

    “无论你背后家族势力多么庞大,底蕴多么深厚,只要对我兄弟有所图谋,一切皆无济于事!我军中有训:袍泽情深重于天,胆敢侵犯我等兄弟者,唯有死路一条!”

    高猛话音刚落,其身边士卒群情激昂,齐声高呼:“袍泽情深重于天,胆敢侵犯我等兄弟者,死!”

    目睹此番情景,即便如陆毅这般强大的世家领袖也不禁要好好掂量当前局势。自家家族固然威势赫赫,然而这类恩怨情仇在文人士大夫之间或许尚可周旋,但在高猛这样的武夫面前则显得苍白无力。毕竟这些士卒都是生死看淡之人,加之此刻双方人数虽旗鼓相当,但他深知自己及手下弟子实力远逊于高猛。再者,现今周瑜正在江东,而高猛既已背叛朝廷,又与己方交恶,已成孤家寡人。

    于是陆毅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待周瑜归来后再行清算与此人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