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安趁机给司玦上点眼药,果然,云枝被吓得往后一缩。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公主离他远些。”

    铺垫了这么久,拓跋安才说出了真正的想法

    云书言有些欲言又止,那位太子殿下他也曾见过,色若春花秋月,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只是他嫌自己容貌太过精致美丽,不足以震慑敌人,特意烧制一个鬼面具戴在脸上。

    从某种角度上说,鬼面獠牙也没错,但是也不该如此匡骗云枝。

    拓跋安尤嫌不够,还在云枝耳边说了其他有关司玦的事。

    云枝身子弱,何况舟车劳顿这么久,被这么一吓唬,当晚就做噩梦发了烧。

    她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不断的溢着冷汗。

    如鸦羽般柔顺的黑发一缕缕的贴在鬓间,小小的一团缩在被中,显得柔弱又可怜。

    拓跋安知道这消息,知道是他坏了事,立刻冲到了云枝的床前。

    他的心里酸酸胀胀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再给情敌上点眼药,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他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自己。

    云枝迷迷糊糊的躺着,一身皮肤白的像快要透明。

    拓跋安甚至有种错觉,下一瞬间她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第一次发现,人居然可以这么脆弱。

    拓跋安小心翼翼的给云枝擦汗,原本锐利的棱角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他现在对待云枝像是对待一樽琉璃做的人偶,怕一个磕了碰了就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