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人无奈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赵都知,三年前我刚进教坊司的时候,没少被同僚中的老人欺负,只有你对我多有照顾,还把我调到你手下做事。”

    “你的恩情我会记一辈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不会推辞。”

    赵牧回想前身记忆,好像有这么回事。

    郑经人也曾遭人陷害,前身出于同病相怜,当时的确没少照顾对方。

    如今看,这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郑经人走了。

    赵牧吹灭蜡烛,继续装睡。

    忽然窗外那人,顺着门缝塞进一封信。

    等对方走远,赵牧捡起信打开。

    里面居然是前身当初,被梁孝忠下药陷害的全过程。

    最让他吃惊的是,里面居然详细记录了,梁孝忠、其夫人张氏、以及女儿梁敏,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按说三人谋划害人,应该关上门私下说才对。

    可这信居然详细到,连语气叹词都有记录,感觉当时三人身边,还站着隐形人似的,细思极恐。

    “信应该不是出自悬镜司,毕竟事情是四年前发生的,那时候的悬镜司,情报能力可远远比不上现在。”

    赵牧暗自思索。

    既然不是悬镜司,那这事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要么是,有仇家早就在针对梁孝忠,并且极有耐心的,连续多年记录其一言一行,收集罪证;

    要么就是,朝中存在一股情报能力,比悬镜司还夸张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