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麻利的脱下了自己身上太医院的官袍,然后递给他:“走!这里待不下去了,殿下,您先离开吧!出了皇宫,自有人接应,护送殿下回国。”

    姜殊接了过来,担忧道:“那舅舅怎么办?”

    “别管了,他们没有证据是本官安排殿下离开的,本官只是一个使节,就算殿下走了,本官也不会怎么样的,等殿下到了姜国,再想方设法的来救下官也不迟!”

    使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望着他的眸子里仍写满了不舍与牵挂:“殿下,记得,回了姜国,好好熟读兵书,听皇后娘娘的话,记得与人交往要谦虚,不要再刚愎自用了……”

    姜殊一听,又把衣服塞回给他了,并且脸色一沉。

    听到他仿佛交代后事一般的嘱托,他就不爽。

    “舅舅,要走一起走走,就算我走了,姜暖还在这里,他们也是一样可以拿姜暖为质的,我又怎能丢下你,丢下暖暖,一个人离开呢?”

    使节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蹭蹭的上来了,恨铁不成钢的低声怒吼:

    “就算留姜暖为质那又怎样?谁叫那臭丫头不知好歹自己过来的?找的还是姜唯,不过一介女流,扣下就扣下吧,殿下您才是我们姜国未来的希望!”

    说完,又兀自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规劝:“殿下,您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姜殊就不走。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苏亦承,给本殿下毒,这个仇本殿还没报呢!走什么走?

    现在好不容易,他用巫蛊之术算计公主的事情东窗事发,被公主亲自送进大牢,现在,正是本殿的大好机会来了啊!怎么能走呢???

    而且,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也不是本殿的风格啊!像只老鼠一样的溜走,卿卿会怎么看本殿?!”

    姜殊又把衣服给使节头上套了回去,“要走你自己走!”

    “你!”

    使节一口老血喷得两米高,恨不得蹦起来给他一个大脑袋瓜子!

    “小崽子,你知道你舅舅替你找这身衣服,打通关系,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说不走就不走了?

    你不在姜国,皇后娘娘每天心急如焚,以泪洗面,你要让娘娘对你有多失望!你父皇,为了你,不惜屈辱的对北国割让十座城池,你对得起你父皇吗?”

    姜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