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看着茶几和沙发上的东西,这些都是游爸的相片、文房四宝......看来游妈是在整理游爸的遗物。

    她知道,游妈不是要放下,而是想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在人前提及,她们得把伤痛藏起来,好好地活下去。

    “这些都是你游爸的东西,我想他不在了,就收起来,免得看了伤心。”

    半夏一听游妈沙哑的声音,就知道她最近也不好受,不知道一个人流了多少泪。

    游妈原本光滑的脸,已经变得暗淡,人还活着,却少了几分生机,人去如抽丝,游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习惯没有游爸的生活。

    “嗯。”花半夏轻轻应了声,她想抱抱游妈,但是忍住了。

    她一抱,游妈所有伪装的硬壳都会被卸下,估计又得哭一场。

    “游妈,我让欧阳管家去买菜了,你收你的,一会儿我做午饭吃。”

    “好。”游妈温柔的应着,僵硬的脸部肌肉艰难扯出一抹笑容,看得她鼻子酸酸,眼睛也胀得不行,再不走泪水就要流出来了。

    “我进去找游山说点事情。”花半夏说完就去了游山卧室。

    卧室门没有关,游山躺在床上。

    花半夏发誓,要不是这是在游山家,她都会怀疑床上的人是不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游山的头发乱糟糟的,一颗丸子耷拉在头顶,像她人一样没有朝气。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最颓废、邋遢的游山了。

    游山听见动静,双眼眯开一条缝,睨着眼前的花半夏,“你打扮这么光鲜亮丽,去哪里砸场子了?”

    花半夏笑盈盈地在床边坐下,“我去你儿子学校砸英语老师的场子了。”

    游山一听是和饺子有关的事情,手臂撑着身体,迅速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就这反应,还说不要这儿子了,一听说儿子有事就反应这么大。

    游山见她但笑不语,嘴里嘀咕道:“为了生他,顺产、剖腹产的苦我都吃了的,不要我就白吃苦了。”

    她知道游山嘴硬,哪有妈妈舍得孩子的,她也不卖关子,“饺子的班主任让他回家反省,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