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全身虚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双手挽着花半夏的手臂,才堪堪稳住身体不滑到椅子下面去。

    “白主任,我爸爸妈妈......怎么样?”

    “你先跟我来办公室。”白主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一向如此,不会将任何的情绪露出来,免得让患者家属恐慌、不安,做出错误、不可挽回的决定。

    “半夏,半夏。”游山拉着她的手摇晃,祈求道,“你和我去,你和我去。”

    花半夏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她,“好好好,我和你去,不慌不慌啊。”

    游山根本使不上力气站起来,花半夏比游山矮一点,她稳不住游山的身体。

    宋政南不在,时峥只好将游山抱扶着,走到了医生办公室。

    “时总,麻烦你给宋政南打个电话,孩子......找不到就不要了吧,随他,反正他觉得我和他爸爸对他不好。”

    游山嘴上说着狠心的话,泪水却流了下来。

    不管孩子多不好,那都是合体共用一个心脏,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说不要,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法律、道德都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时峥关上门就去给宋政南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队长。”

    “人找到没有?”

    一听队长这么说,宋政南就知道,他们已经在医院了,“找到了,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时峥只“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他没有把这边的事情和宋政南说,就是不想影响他开车。

    这个家,不能再有人出现意外了。

    办公室里,白钊将加急做的检查结果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