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领队的带领下来到分给医疗队的帐篷里,一个帐篷放着十张行军床,这就是她们休息的地方。

    安置好行李,救援工作正式开始。

    花半夏正在给送来的伤员固定骨折的手臂,她在医药世家长大,对于骨头的错位、骨折、脱臼,她一摸就知道。

    爷爷开的医馆没有检查仪器,全靠中医四诊进行辨证论治,花半夏也算得了爷爷的真传。

    “骨折了,现在只有这样处理,等转移部队来了,就去医院做手术。”花半夏对着年轻的妇女说道。

    “做手术要不要钱?我没有钱,做手术这手就会好吗?我以后还要挖地做农活。”

    花半夏明白她的担心,柔声安慰,“做手术不要钱,免费的,这个手做了钢板固定,等骨头长好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复查没问题就可以取钢板。”

    妇人听了花半夏的话,咧嘴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嗯,痛的话你也和护士说,她会给你止痛药吃。”

    “谢谢你,谢谢你们,小妹,辛苦了。”妇人热泪盈眶,用沾上泥土的袖子无助的擦着泪水。

    这一刻,她终于找到组织了,心里的委屈、苦难在面对这样一个温柔的医生时,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汇成一颗一颗的泪水。

    “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到了这里,你就好好养着,只要身体好,一切都会好的。”

    花半夏刚说完安慰的话,就见四个救援士兵抬着担架进来,一脸急色。

    “谁是花半夏?”

    “我是。”她立即上前。

    “这个是指名让你看的。”

    “什么情况?”花半夏一边检查一边问救援士兵。

    她注意到担架上的人穿着制服,但又和几人不一样,一脸苍白,年纪50多岁。

    “他救援的时候,石头砸了脚,被困后溺水了一段时间,经过初步的抢救,现在意识恢复,但脚的情况不明。”

    “好,我明白了。”花半夏顺手触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