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背,别哈着腰,你是我的太监,走到何处都要挺着腰。”

    辞远浑身僵硬,下意识挺直腰,回了个是。

    苏九看他站得如同松树,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她走进内殿,“辞远,进来帮我更衣。”

    更衣?!

    辞远手脚僵硬地走进内殿,此时苏九正坐在镜子前透过镜子看他,见他同手同脚,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辞远越发窘迫,他轻轻地将步摇从她的发间取下,整齐地放在梳妆台上。

    失去了步摇的固定,长发顺着他的指尖滑下。

    苏九站起身,“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来帮我更衣。”

    辞远骤然反应过来,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发丝的幽香,他走上前,几乎是抖着将系带解开,他抱着衣服站在一旁。

    这些原本是宫女应该做的,但苏九不喜欢旁人触碰自己,于是把宫女都赶出去,就连太后给的赵公公都被她支走,只留下她和辞远培养感情。

    就在这时,周公公带着个小太监来送药,见苏九只穿着裘衣,便问道:“娘娘可是要休息了,要不把药喝了再睡吧。”

    苏九接过,在喝之前不着痕迹地闻了一下,果然是避孕的药,她垂着眼喝下。

    辞远急忙递上蜜饯。

    周公公满意地看她喝下,拿着空碗回去交差。

    等他走后,苏九掀开被子躺下,看着不远处的辞远,慢慢闭上眼睛。

    辞远仍旧身体僵硬地站在床边。

    良久,他才转过身看向床,只见她一头乌发铺散开,熟睡时犹如稚子般。

    辞远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急忙转开,他将手中的衣袍轻轻地挂在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

    等苏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