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解开身上粘着的用来迷惑视线的输液管,披上外套,随着人群追了出去。

    跑到后门出口,就看见慕容谨被警方的人围在马路中央。

    对付这种亡命之徒,即便他没有亮出木仓械,所有的警务人员仍然找着掩护,不敢贸然上前。

    慕容谨对此嗤之以鼻,嘴角勾着轻蔑的弧度,不以为然地藐视众人。

    这让警方更加忌惮,生怕他早已安排了后招,任何人靠近他都会有危险。

    他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我,然后目光沉了一下,半信半疑的问道,“沈姝?你真的病了?”

    显然,他也猜到我们会耍什么花招,但他还是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感动的,可也仅仅是一秒。

    他刚才恫吓警方的表情,我看的太清楚,那提醒着我他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多一分怜悯,也许就是日后伤害我的家人朋友的利器。

    “No,”我坦然承认,“如你所想,这不过是个陷阱,你中计了慕容谨。”

    慕容谨闻言苦涩的笑了笑,“是嘛,幸好……”

    “对你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既然敢来,又怕什么好坏。”慕容谨淡淡的笑着,就像是看破红尘一般从容。

    傅慎言也在这时赶到,将我护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突然从左边的路口冲出来,直接撞开围捕的警车,闯入包围圈,停在慕容谨身后。

    车上的人穿着防弹背心,不断对着警方开木仓,试图用活火力逼退对方。

    在木仓林弹雨中,吉普后座的车门打开,金爷赫然出现在其中。

    他一手抓着前座的座椅,一边伸长了脖子对慕容谨大喊,“现在相信了吗,那个女人就是要你死,还不赶紧上车!别害了其他的兄弟!”

    话音刚落下,他的头顶就被子.弹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