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故弄玄虚,我就能高兴了?

    我又不是住海边的,别人高不高兴与我何干,“那你就说说看,什么原因能让你光天化日的私闯民宅,如果不是合理合法,我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维权。”

    “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陆欣然抬起双手交缠在胸前,底气十足,“我敢站在这,自然是得到了会所的主人同意的,是你的女儿,亲口承诺,要将会所交于我管理的。”

    “呵,”莫菲林闻言冷笑出声,“你在做梦吗?你知道这会所对于四季意味着什么吗?视若珍宝的东西,会舍得让你一个外人插手?”

    她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也就没再插话,冷眼看着陆欣然,同样表示怀疑。

    “外人?”陆欣然垂下眼睑笑了笑,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任何被刺激到的感觉,从善如流的说道,“凡事顺其自然,今天是外人,可不代表一辈子都是外人,谁说的定呢,你说对吗沈姝?”

    为什么又要内涵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对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没什么耐心,也不想被成功的激怒,便强压下心中的气愤,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也没兴趣知道,总之今天有我在这,四季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一个眼刀瞪着陆欣然,“你要是觉得有本事和我硬碰硬,那就试试。”

    以往每一次她都躲在别人后面,软绵绵的吹着耳旁风,叫我受尽委屈,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我也不介意正面碰一碰,正好把心里的怨气都一次性出了。

    这个世界不是谁示弱谁就有理的。

    陆欣然接收到我视线里的敌意,目光也逐渐夹杂了些许狠意。

    即便眼前的这张脸已经整的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我仍然能想象出,陆欣然原来那张脸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眯了眯眸子,双手捏紧胳膊,装饰着亮片的指甲片几乎嵌进肉里,每说一句话,身子都在颤抖,“偷了别人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凭什么这么张扬!”

    即便是人造美女,也是一种风情,歇斯底里的这一刻,还真有那么几分柔弱。

    就连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我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

    但很快我便回过神来,明白,这不过是陆欣然灌来的伎俩,恶人先告状。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比较好的精神科大夫,至于会所,你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取而代之的。”

    陆欣然这辈子算得上命运多舛,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多,才至于精神混乱吧,去看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