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子如同岩浆一般在雪茄尾部蔓延,他猛地吸了一口,烟雾四散飘向空中,“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最紧要的,我想要的是大哥这个人,至于他能带来多少资源,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原以为他打的是我和傅慎言名下资产的主意,再不济也得借助我们夫妻作为精神首富的影响力,可他这么一说,我便有些琢磨不透了。

    不要钱,不要这个家给他带来的任何资源,只要傅慎言这个人。

    不可否认,傅慎言的确很有实力,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再创造另一个傅氏不在话下。

    可还是说不通。

    傅氏这棵大树放在眼前,慕容瑾不要,偏偏要舍近求远,把傅慎言挖走,等个五年十年再谈结果,这合理吗?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慕容瑾这么大费周章,不遗余力地要让傅慎言和他统一战线,绝不是真的为了成就傅慎言。

    或许是受慕容南川的影响太大,慕容瑾的人生观已经扭曲了,在他眼里,法律和原则不是衡量成功与否的关键,成为法外之徒,不受任何人挟制的“斯文败类”才是。

    在这一瞬间,我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绝对不能把傅慎言交给他。

    “既然不在乎,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摊开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那我就不送了。”

    “不着急。”慕容瑾不紧不慢的掸了掸烟灰,“等大哥收拾一下东西,我跟他一起走,经常要出差,总得带两套换洗衣服。”

    说着,又看向傅慎言,“你说呢,大哥?”

    “没必要。”傅慎言极不耐烦的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你想看的已经看到了,别的出去再说。”

    慕容瑾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得逞的勾了勾嘴角,将雪夹在烟灰缸里摁灭,慢悠悠的站起身,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傅慎言正准备跟上去,我直接上前把人拦下了,“你给我站这儿!”

    “我没发话,你哪儿都不准去,听见了没有!”

    如果现在有块镜子,我一定能看清楚自己母老虎的样子有多吓人,以至于傅慎言都看懵了。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颔首,表示不会轻举妄动。

    慕容瑾听见声音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说,大概想在气势上压过我,等着我主动“知错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