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沈钰脸上的笑一点点凝固,皱着眉头把脸低了下去,没有接话。

    “哥,”看见他这样子,我忽然就有些难过,“桑韵不是胡雅,她从来没想着离开,你为什么就不敢承认自己爱她呢,还记得当初你来找我说胡雅的事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你都忘了?胡雅很好,可她没想过给你一辈子,桑韵有小毛病,可她却是鲜活的爱着你,是确定了要做你妻子一辈子的人,你觉得你对她真的公平吗?”

    沈钰还是沉默着,一双黑眸眯起,长长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我的建议。

    良久,他抬起头,眼里噙着晦涩的笑意,白皙颀长的手在我胳膊上安抚性的拍了拍,“哥心里有数,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早了,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打针,好让你早点休息。”

    说完,也不等我作出反应,直接绕过我下楼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沈钰有太多的顾忌,而这一切的源头,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

    护士离开之后,我拨通了霍天临的号码。

    “哟,沈姝啊,我正想找机会为通信基站的事儿好好谢谢你呢,你倒自己找上来了,看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说吧,有什么事,我无所不应的。”霍天临表现的格外热情,看来在和顾氏的合作中没少获益。

    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表明了目的,“你认识的人多,替我找个人……”

    翌日。

    回到公司,我便让卢文飞替我招募私人助理。

    因为事务所挂在沈氏名下,前途一片光明,当天下午,便有十几个实习律师上门应征,由我亲自面试,选了一位海外归来的女博士,即刻办理入职。

    曾经有学者闲极无聊,将人类分成三类人,男人,女人,女博士,用以调侃那些比男人更出色,更有领导者气质的独立女性。

    虽然是闲得蛋疼的玩笑,但和新助理米勒相处一个星期下来,我却对所谓学者言论感受颇深,女博士无论在业务上还是生活小事,几乎没有不擅长的,就连卢文飞都要说一句佩服,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酒会之后,傅慎言联系我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意味着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一周之后,深夜。

    从浴室出来,习惯性走到阳台的单人沙发上躺着刷会儿微博,刚坐下拿起手机,余光瞥见地上一道黑影一点点从身后靠近。

    我瞬间提起小心,准备好应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