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一阵无声的驾驶之后,米勒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她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猛的吸了一口,才侧目看向我,“昨晚的确是傅慎言的手下打晕了你,我和你是签了合同的,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安全,调查事情的真相,不是我的专长,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我有没有拿双份钱,你大可以向傅慎言求证,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在暗中保护你,但在合约完成之前,我不会走。”

    米勒表现得很镇定,大概在接受傅慎言的安排之前,早就料到会被我戳穿的可能,或许这也在傅慎言的预料之内。

    但我并不希望,看穿所有安排这件事,再次被傅慎言察觉。

    考虑良久,我决定再给米勒一次机会,“我相信你做这些不是为了钱,但不管怎样,同样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退而求其次,假如你能做到对我绝对忠诚,就可以继续留下,如果,你想继续做傅慎言的耳目,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该给的钱我会照付,但你不用再保护我,我不需要让我担心受怕的人待在身边。”

    米勒偏了偏头,快刀斩乱麻的做了决断,“最后一次。”

    这是在认错,也是承诺。

    用人不疑,既然选择了原谅,我便会给她这次机会。

    “很好,这件事就过去了,既然你不擅长调查,那就在你的圈子里,替我找一个擅长的过来,我要知道傅慎言究竟在做什么。”

    “是。”

    “回家吧,不早了。”

    米勒点了点头,将烟蒂弹出窗外,便加速开往沈家。

    看着不断向后倒退的霓虹灯,我皱着眉心,感觉身上忽然多了沉甸甸的担子。

    该拿傅慎言如何是好呢?

    他费尽心机联合沈钰一干人,将我包裹在巨大的谎言,希望我能安心等待解药研制,打消一死了之的念头,将我留在这个世上。

    虽然破洞百出,可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现在,无法确认他究竟面临何等危险处境,我不敢再提“死亡”。

    那晚之后,傅慎言突然变得很忙,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主动联系我。

    我并不急着向他要个结果,而是让米勒全力推进私底下的调查,在得到确切的信息之前,先等来了一则无中生有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