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考虑了两秒,随即从容道,“还是我去找太太吧。”

    “好,回傅氏,我在傅慎言的办公室等着,给你二十分钟。”

    说完,不等他接话,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靠坐在傅慎言的办公椅上,仰头陷入沉思,开始回想刚刚傅慎言的反应。

    他是个很懂得把控情绪的人,如果不是难以忍受,不会流露出令人担忧的神色,而作为病人,我太明白,病痛突如其来的无力感,是足以打垮一个人的伪装,最真实的从面部表情流露出来。

    当然,这是最坏的猜测,或许傅慎言只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也不无可能,相较之下,我更期望是后者,毕竟无论遭受何种损失,都比不上生命珍贵。

    等了快半个小时,陈毅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抱歉太太,临时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事,让您久等了。”陈毅弯了弯上半身,恭敬的说道。

    我并不接话,冰冷的眸子就那么盯着他,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刚才和傅慎言在一起。”

    “没有,”陈毅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太太您多想了,的确是因为公事耽误了。”

    抿了抿唇,我依旧不接茬。

    傅慎言曾经不止一次告诫过陈毅,在我和他的吩咐面前,任何事情都要为之让步,陈毅也从没违抗过,或许陈毅没有撒谎,但也足以证明,那件让他不得不选择让我多等的事情,绝对不小。

    良久,气氛有些僵持,我这才抬了抬唇,“那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事,这总没必要瞒着我,对吗陈特助?”

    “这个当然。”陈毅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坦荡,抬起眼眸淡定的看着我,“傅总为了成功让赵爽接手贝特币的生意,接受采访的时候做了变相担保,现在公司的生意受到股票委员会监督,明天官方就会派人来查,所以今晚必须准备好一切,不能耽搁。”

    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看着陈毅面不改色的样子,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

    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陈毅来的匆忙,不可能提前想好敷衍我的理由,况且被股委会调查这么大的事,少不了被媒体关注,他要是撒谎,明天轻易就会被拆穿。

    办公室忽然就陷入沉默,气氛尴尬又迷离,似乎某个地方就是解释不通,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谁都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侧目望过去,傅慎言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