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和傅慎言之间,仔细想想并没有什么大的隔阂。

    大多都是细碎的,不起眼的事,可就是这一件件小事堆积在一起,我没有办法爆发,没有办法事事都说清楚,心里堆积的怨恨太多,没办法释怀了。

    “张嫂,谢谢你!”她看的清我和傅慎言之间,有心想我们好好过下去,都是出于好意。

    见我似乎没有将她的话听下,她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啊,太倔强了!”

    我失笑,连连点头,“嗯嗯,张嫂说得对!”

    见我如此,她也无奈,顿了顿道,“小姝,你不要觉得先生心里没你,昨个,先生回来就问了好几次你的去处,你换了电话号码,他以为你走了,急得四处打听,知道你去靖城,他连夜要去找你。你知道的,他刚从病房出来,身上的伤疤还没好干净,需要好好静养的,程医生怕他去了出事,给拦下了,今天早上他早早就出门等你了。”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瞧着这先生心里眼里都是你,你也是,心里明明很在意,怎么两个人就是谁也不愿意好好的过下去呢!”

    “张嫂,你楼下是不是煮了什么?”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由停了话,闻了闻,倒是一愣,起身惊道,“哎呀,我给先生熬的冬瓜排骨汤!”

    说着,就急急忙忙的下楼了。

    我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她端来的鸡汤不由有些走神,我生来浅薄,见到的爱也浅薄。

    连亲情都未曾多感受几分,更别说是爱情了,我不会爱,也没有学会如何去爱别人。

    外婆收养我,在少许的岁月里,让我知道关怀和温暖,我把这理解为了爱。

    沈钰的极端粗劣,固执冷眸,我把他理解成了偏执。

    木子的守护和追随,是我理解的友情。

    而傅慎言,两年的岁月里,他待我的好,寥寥无几,我实在不敢把这些缝隙里的好当成爱情。

    错把陈醋当酒,酸了半生,不是我的本意。

    我喜欢傅慎言,所以可以忍受他朝三暮四,冷眼相待,但这不能说明,我可以装傻充愣把他廉价的好当成爱情!

    夜色渐深,我疲惫的不行,但躺在床上许久都没办法入睡,前些日子和木子睡在一起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