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澜再抬起头时,发现应遇正在痴迷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顾微澜面无表情跟他对视两秒,率先移开目光,刚要起身,应遇忽然蠢蠢欲动地拉住她问:“宝宝你痛不痛?”

    顾微澜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断绝他的后路,“不痛。”

    “不可能,”应遇执拗地替她换了个他认为正确的答案,然后跟只大狗狗似的低下头,很小心翼翼凑近她,落在她唇角的位置,“我要给宝宝吹吹。”

    顾微澜眯着眼等了他一会,见他吹着吹着嘴巴就要贴上来啄,终于忍不住抬手把他拉开一些距离,“好了,可以了。”

    应遇明显感觉到了遗憾,不过还是委屈着自己,用力咬住了嘴唇。

    顾微澜也知道,应遇现在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加上又依赖她的气息依赖得不得了,会这样也属于正常范畴内……

    只不过她现在……

    肚子里还怀着小魅魔宝宝……

    顾微澜把应遇带到床边,去翻了下她之前给他准备的备用药箱,从里面找到抑制药剂,刚关上柜子转身回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床上的应遇正委屈地抱着自己的尾巴咬来咬去。

    他看上去还处于反复躁动不安的状态,好像这样的举动能够忍耐得住易感期的痛苦似的……

    而让顾微澜心尖微微颤动的是,她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之前她特地叮嘱过让应遇不准再咬尾巴,应遇明显是记住了她辛辛苦苦给他尾巴尖绑了绷带这回事,半点都舍不得辜负她的心意的……

    于是,就算是此时实在控制不住想要咬尾巴的情况下,也只敢抱着上面那一截尾巴咬,并不敢碰一下绑着绷带的尾巴尖。

    好像那一团绷带是什么珍贵的、不能弄坏的礼物。

    顾微澜走过去,动作很轻地拿开他尾巴,把药剂递给他,“应遇,你先把这个喝了。可以对易感期起到一点抑制作用。”

    虽然作用不大,但好歹聊胜于无……

    应遇鼻尖微微发红,听话的服用了药剂,又抬头看站在床边的顾微澜,嘴巴一开一合的,像是在无声又可怜地企图讨要些什么。

    顾微澜眼看着应遇快要委屈死掉了的,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哄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