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青竹玉佩拿出来,示于众人。

    那玉佩顾倾歌认识。

    是莫景鸿高中探花郎的时候,她送给莫景鸿的,那时候,他觉得莫景鸿君子如玉,虚怀若谷,犹如青竹,气质斐然。

    而今再见这玉佩,顾倾歌只觉得可笑。

    郎中不知顾倾歌的心思,他顺势将两本脉案递给小禄子,让小禄子转手交给顾倾歌。

    “小人行医多年,不敢说医术有多精湛,可是,小人从不做坑蒙拐骗的事,这也是头一次。在这位公子的苦苦哀求下,小人替他圆了失忆的谎。但是,小人每日都深觉不安,所以,在为这位公子调理滋补时,在做假脉案时,小人也做了一份真脉案,以记录真实情况。两份脉案都在这,这位公子真实情况如何,有没有失忆,只要找有经验的郎中来,一看便知。”

    “疯子,荒唐。”

    还不等顾倾歌伸手接脉案,莫景鸿就已经先一步将两本脉案抢过来,直接全都给撕了。

    扬手把碎纸扔了,他才冷冷地看向顾倾歌,语气不耐。

    “顾倾歌,你大费周章,从那边把这群人弄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休夫。”

    顾倾歌这两个字说的不重,甚至有些平和的不起波澜,可落在莫景鸿耳中,却震耳欲聋。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休夫。”

    莫景鸿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不相信,顾倾歌可以这么决绝。陡然上手,抓住顾倾歌的手腕,莫景鸿一路拉着她到大门口。

    避开了众人,莫景鸿眼睛发红。

    “倾歌,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休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对上莫景鸿的眸子,顾倾歌一阵阵发笑。

    “意味着,你负心人的事实,再也瞒不住了,还是意味着,你苦心为自己脸上贴的金,连带着面皮一起被我撕了下来,意味着,你妄图鱼和熊掌兼得的局,最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