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做即墨家的人,今日我便判你除族枭首之刑,以告慰此战中死难之人的在天之灵!”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即墨宏的视线猛地射向了主位上的即墨断戈。

    他的眼底爬满了血丝,还隐隐带着一丝癫狂,似乎想挣扎着扑向即墨断戈一般。

    但管家的手犹如铁爪,将他按得死死的,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即墨宏只能扯着嗓子嘶吼道:“你没有资格提我的父亲,若非为了救你爹,他又怎么会死?!这都是你即墨家欠我的,都是你们欠我的!家主的位置,本来就该补偿给我……”

    “将他拉下去,明日让全城的人都来观刑!”不等即墨宏把话说完,傅吟秋便一拍桌子,命人将他拖走了。

    哪怕如此,即墨宏也还是不断地嚎叫着,仿佛要将自己多年来的怨恨一起宣泄出来一般。

    但管家哪里会允许他说出这种对家主不敬的话,于是即墨宏刚被拖出书房,便被管家命人封住了口舌。

    这位曾经尊贵无比的即墨家二爷,就这样被人拖入了地牢,仿佛也将他一生的不甘与怨恨掩埋了一般。

    书房回归了先前的安静,即墨断戈抬手揉了揉额头觉得心累无比。

    他知道即墨宏先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对方会变成今日这般偏执的模样,绝对少不了在座几位族老的手笔。

    瞧着他们胆战心惊的模样,即墨断戈真想问一句:现在知道怕了,怎么当初那么有胆识地挑拨他与即墨宏呢?!

    虽然即墨断戈也清楚,几位族老恐怕也只是想借着即墨宏来敲打自己,未必真的有要帮助对方取自己代之的意思。

    但也恰恰是因为他们不愿放权,为了自己的利益拉拢即墨宏,才给即墨家引来的今日的危机。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今日之后,三族老、九族老和十二、十六几位族老,便不用再操心即墨家的事了,你们几位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去禁林修养吧。”

    “这怎么可……”

    几位族老的反驳声音,在即墨断戈凌厉的视线扫过来时,便卡在了嗓子眼里。

    “我只是在告知诸位,我的耐心实在有限。”即墨断戈的声音微沉,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威慑之意。

    几个族老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清楚,如果再不乖乖听话,恐怕就不止是在禁林中“修养”。

    他们年纪大了,也自觉飞升无望。但若是因此得罪了家主,连累自家小辈没了资源,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