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个多月前就给诸无常下了任务,叫诸无常查探陈留甲的底细,或者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陈知安,嫁祸给老二老三老四随便一个、甚至是永不犯错的陛下也行。

    这家伙却毫无动作,这会儿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如果不是他实在不擅长谋略,真想叫这大冤种知道什么叫做礼贤下士。

    诸无常许是感受到了老板暗藏的愤怒,没再卖关子,麻溜儿道:“这是那位小侯爷在月牙湖说的。

    月牙湖上高楼渐起,再过些日子,知安楼,就要开业了。”

    “那废物建楼干什么,开勾栏吗?”

    李承定心底里是瞧不上陈知安甚至是陈留候府那一窝子的。

    如果不是忌惮陈留甲,他早就寻个由头把陈留候府给平了。

    之所以一心一意想搞死陈知安,最主要的原因,也还是想探探陈留甲的底。

    “殿下眼光如距,那废物正是开勾栏!”

    诸无常笑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知安楼开业那日,月牙湖龙蛇混杂,保不齐有许多眼红他楼建太高的泥塘中人铤而走险......

    唯一有修行资质的麒麟儿夭折,您说,陈阿蛮还坐的住吗?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到时候他陈阿蛮如再敢调动八百陈留甲入京,恐怕就算陛下再仁慈,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李承定脸色微动,帮诸无常倒了杯酒,低声问道:“先生可想好如何把我太子府摘出来了吗?

    如果陈阿蛮不顾一切调兵入京,事后即便陛下震怒把他满门抄斩,对已经死了的人来说,都将毫无意义。

    先生应该明白...杀个废物简单,借谁的刀才是最重要的。”

    诸无常抚须而笑。

    “前些日子,陈知安用七百两银子买了张富贵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