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感叹,王富贵暗暗鄙夷。

    心想你丫青楼一日进账都差不多万两。

    还惦记着一堵墙?

    而且谁不知道这麻衣巷之所以成了这鬼样,就因为砖窑遍地,环境太恶劣导致...

    周府盘踞在这里二十多年,暗地里不知控制了多少砖窑,自然是不差青砖用的...

    鄙夷完后,他犹豫问道:“侯爷是想把周府的墙砸了卖钱?这事儿下官倒是可以掺和一脚,这高墙本就是违建…

    侯爷如果有兴趣,下官即刻休书一封,让城建司拆了便是。

    只是一般这种违建,照例是府衙三成车马费,城建司自己留三成、上缴国库四成...

    这次给府衙的三成车马费,下官给侯爷留着?”

    陈知安脸色微黑,小爷名声有这么差么?

    我又不是陈知命,这点钱谁他娘的看得上...

    “拆墙的事儿咱们先不说!”

    挥手止住满脸肉疼的王富贵,陈知安轻咳一声,组织语言道:“本侯的想法,是把麻衣巷遍地开花的小砖窑封了。

    成立砖窑署,统一规制管理。

    不然叫那些缺德冒烟儿的砖窑主们这么乱挖下去,麻衣巷永远乌烟瘴气...

    砖窑主们不住在这里倒是无所谓,可住在这里的老弱病残整日吸足了粉尘,谁管他们死活?

    成立砖窑署后,

    青砖咱们加价售卖,总归用得起青砖的都是些大户人家,八文钱和十文钱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

    王富贵茫然地看着陈知安。

    不明白以陈知安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要关注这种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