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怜的闺女唉…”

    藏书阁内。

    听着陈阿蛮在院子里念叨,陈知白握书的手掌微颤...

    抬头看着阁楼,目光穿透青瓦,对着黑压压的天空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温和道:“父亲,您走后...我会看着知冬的!”

    “这还差不多!”

    陈阿蛮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先前这些话,他看似说给那株兰花听,实际上是说给藏书阁陈知白听的。

    毕竟身为老子,不太拉的下来脸求自己儿子。

    得了陈知白承诺,陈阿蛮裹了裹棉袄,准备回屋。

    刚走两步。

    忽然又转头道:“先顾好自己,不能做傻事...”

    “我有分寸...”

    陈知白温和笑道:“等花开时,母亲也可以醒了,父亲留守多年,付出良多,尽管去吧!”

    “别瞎说,我是去找你爷爷,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父慈子孝!”

    陈阿蛮老脸板起:“陈二牛不当人父,卷起家里的宝贝溜了不说,还留下一堆烂摊子,我陈阿蛮一定不会像他那样!”

    陈知白笑而不语。

    许久之后才幽幽道:“知安对您没有谴人护道小妹,心里怨言颇大,分身一气之下剃度出家西行去了!

    他此时正往家里走,您恐怕还得再蹲会儿,不然不好解释...”

    “...不早说?”

    陈阿蛮嘴角微抽。

    目光落向迟疑巷,果然只见巷子尽头,自家好大儿披着一件貂裘大氅踏步而来,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些什么,显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