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他的眼神带着丝怀疑,朋友?没受伤都紧张成那样?

    “来了啊。”

    “嗯。”

    咔嚓一声。

    骆槐身子抖了一下,她看向男人,男人长了实在优越的脸,除了额头有点细微的汗水,也看不出任何痛苦难忍的表情,平静淡定的样子也比常人优越。

    是能忍?

    还是习惯了?

    “医生,好了吗?”骆槐连忙询问,她知道问男人什么都只会得到没事两个字。

    医生还没回话呢,邢彦诏电话响了,他拿来一看,是他那便宜弟弟,一边打电话,一边连发好几条消息叫他接,急得像天塌了似的。

    邢彦诏和骆槐点一下头,出去接。

    电话一接通,咆哮接踵而来。

    “哥!你是不是在马场撞人了?”

    “你知不知你撞的那个人是谁?你未来大舅子的女人!你撞谁不好你撞裴元洲的女人?你要想对付那假货,还得指着裴家站你这边,裴家小姐原本就对那假货有感情,你再得罪裴元洲,谁站你?”

    “站个屁。”邢彦诏根本没指望谁站在自己这边。

    在林家的时候,养父喝醉酒打他,他指望养母站在自己这边,养母忙着打牌天天不在家,回来也跟他一样只有挨打的份。

    家里没人做饭他实在饿得不行,指望两人在外面吃了能带口剩的回来,结果连颗下酒的花生米都没带回来,他只能喝水充饥。

    实在熬不住才跑去捡垃圾,自己能挣一两块买个包子吃他就不想回去了。

    他打小就没指望谁站自己这边。

    当然,旷野和老太太除外。

    所以裴家站不站自己这边他无所谓,他才是真的,真的就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