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遥自席位上起身,刚要开口呵斥秦寒。

    秦寒徐徐回首,泪眼未干的眸子,看向了陆昭遥,他眼神中有幽怨也有悲伤,“师父,自徒儿拜你为师起,你可曾教过徒儿任何东西?”

    “你没有。”

    “可徒儿呢?”

    “为了救你,明知欧阳克想将徒儿置于死地,徒儿还是参加了三千附属宗门大比盛典。”

    “徒儿,对您没有任何亏欠。”

    “您都要把徒儿逐出师门了,难道,还不允许徒儿任性一次吗?”

    秦寒的话语,字字如刀,刺入陆昭遥心中。

    陆昭遥想到,秦寒为了救她,不顾自身安危,参加大比盛典之事……

    想到自秦寒拜自己为师后,自己从未教过他什么,反倒是一次次责备他……

    她愧疚不已……

    秦寒望着陷入沉默的陆昭遥,他笑得很苦涩,“师父,自徒儿拜入您门下起,徒儿带给了您无尽的嘲笑、耻辱。”

    “徒儿从小到大,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从未想过向别人证明什么。”

    “若说徒儿对您有亏欠的话,那也是您收了徒儿,徒儿带给了您耻辱!”

    “徒儿这个人,不想欠人情,所以,徒儿一定要参加天骄之战,洗刷徒儿带给您的耻辱!”

    “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您就让徒儿任性一次吧。”

    听着秦寒的话,陆昭遥的心被狠狠地刺痛,她摇头道:“你实力低微,若参加会没命的。”

    “师徒缘分已尽,我的生死,与您无关。”秦寒在笑,但那笑容却很冷。

    话罢,秦寒冷冽的目光,落在了气急败坏的穆正阳身上,“宗主,弟子献给皇甫神宗功法,皇甫神宗重铸昔日荣光,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