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他一句夸奖可不容易。

    玉环高兴得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奴婢还做了别的味道的,现在就去呈上来。”

    她的手艺不差,竟别出心裁弄了个冰粥宴。

    色香味各异的冰粥摆满了半张桌,魏姝得以大饱口福,可才吃半饱外头就有人闯入。

    来人行色匆匆,急得火烧睫毛似的。

    “皇上,娘娘,太后娘娘传召。”

    “母后?”谢慕不疾不徐的用手帕擦手,“可说了何事?”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似是,太后身子不爽?”一听这语气,就知还有幺蛾子。

    可魏姝不得不去。

    她看着满桌冰粥痛心疾首,认命的叹气:“皇上,太后娘娘的身体要紧,臣妾与你先过去吧。”

    谢慕丢下手帕:“嗯。”

    慈宁宫上头环绕着厚厚的愁云。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时,太后正有气无力的倚在床上,灰白的面色毫无血色,像随时会驾鹤西去。

    “皇帝来了。”

    谢慕端正的行了个礼:“不知母后急急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赐座。”

    太后看着已能顶天立地的国君,神思却不知去了何处:“哀家近来病重,总是想起皇帝小时。”

    婉转幽怨的语气,过着无数愁意。

    魏姝心想,果不其然。

    一看就知要卖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