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喧哗,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围过来探看。

    见薛镜辞不说话,暗道这人莫非真如何江所言,是个妄图攀附谢争的蠢货?

    外界的窃窃私语并未打断薛镜辞的思绪,他想起许忘曾所说过,谢争的新师父行事霸道,或许谢争在宗门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薛镜辞看向何江,冷静问道:“这话,是他亲口说的吗?”

    “你想得倒是美。”

    何江啐了一声,撇嘴道:“谢师兄如今正准备闭关事宜,怎么有空理会你这样的无赖之徒。”

    说罢,他扬长而去。

    系统弓起背,龇牙朝何江吼去,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

    薛镜辞听它骂人,骂着骂着就骂到谢争头上,无奈地揉了揉它的脑袋,示意它跟着自己离开。

    两人离开演武场,系统终于意识到自己怎么骂,那高居内门之人也听不见分毫,便泄气地垂下了脑袋。

    “宿主,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薛镜辞摇摇头,不容置否道:“这世上许多人会攀高媚上,但我相信谢争不是这样的人。”

    系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它跳到宿主脚边,伸出爪子安抚地拍了拍。

    雪白的法袍上瞬间留下两个黑溜溜的爪印。

    系统尴尬收爪,薛镜辞却若有所思,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

    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他险些忘了今日是去天衣阁取弟子服的日子。

    正好这法袍被日光暴晒有些旧了,那弟子服样式漂亮,镌刻的阵法也多,很合他的心意。

    薛镜辞快步朝天衣阁走去,递出字条后很快就拿到了弟子服,还有一张课表。

    他垂眸一看,一眼就发现衣袖处有修补过的痕迹,便将衣服退过去,问道:“这衣服怎么是别人穿过?”

    制衣弟子眼皮一翻,说道:“就这件了,爱穿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