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静静看了两秒,不怒反笑。

    那双媚眼弯的像月牙,慢条斯理的踩着高跟鞋走到顾闻洲身旁。

    宣示主权般拿出一张消毒湿巾,假装若无其事的擦拭起他真丝衬衫上,被阮薇碰过的位置。

    “你以为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我想来?还不是爷爷和妈催的急?”

    她擦完了他的衬衫,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顺便帮他理了理松散的领口,“玩的差不多了吗?差不多了就跟我回家吧?”

    “回去干什么?回去跟你生孩子吗?”

    顾闻洲妖冶的黑眸潋滟出幽深莫测的光,他居高临下将她笼罩进视线里,“生我的孩子,你配吗?”

    阮眠被气笑了。

    心头像是被蜜蜂蛰了,疼的不能呼吸。

    在此之前,她确确实实想生孩子。

    外公年纪大了,又得了肺癌晚期,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看到她和顾闻洲生一个孩子。

    而且没人知道,她自己默默喜欢他很多年。

    想到他过去种种的薄情,想到他在这除夕夜上为阮薇盛放的烟火,阮眠轻轻笑了一声。

    “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睡,就辛苦自己打一炮,借我点种子让我试管也行,你也知道爷爷催的急,你若三个月没还本事让我怀孕,你这顾家继承人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有了孩子对你对我都好,我保证,到时候你想在外面怎么玩都行,我绝不会再管你……”

    终于,顾闻洲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失控将她推到台球桌上。

    那冷硬的下巴锋利如刀,眼底的深沉让人心慌。

    他冰冷的勾起一抹笑,“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你生孩子稳住地位的工具了?阮眠,你还要脸吗?”

    脸?

    她在他面前不是早就没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