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g0ng之后,阮儿便成日撺掇夏绥绥将怀孕的消息告诉圣上。

    “若再不找机会见圣上,娘子你即使生下这个孩子,这辈子的恩宠也没了。到时候别的娘娘一上位,再生出个一男半nV,圣上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独自带着孩子,在这深g0ng中多么孤独寂寞,Ga0不好连孩子都会被别人欺负。哪怕你不想遂了老爷二少爷的意,也要为自己考虑呀!”

    夏绥绥恨不得拿纸塞住耳朵:“阮儿,你真的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兄长安cHa在我身边的说客?”

    阮儿大哭:“娘子!我都是为了你好啊!呜呜呜呜呜呜一片赤心照G0u渠!!!”

    然而任她如何游说,夏绥绥都不肯去找羽幸生——司命的话是,只要保住腹中孩子,即可亡羽氏江山,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满。她的小命是被捏在司命手上,而非夏家。只需等个十天半月,让太医告诉羽幸生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就行,其他的事情她再不想费工夫。

    夏家若因自己不受宠而弃了她,倒正合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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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蘼节定在夏日最盛暑时分,百花皆已开至末路,繁华将尽,此时庆祝,有送花神之意,但因这节日总带着盛极式微之意,因此g0ng里从不大肆庆祝。今年便由夏贤妃做主,将五位妃嫔聚在一条船上喝酒玩耍。

    圣上大半个月未出现,后g0ng又恢复了之前和乐融融的景象。沈昭仪豪爽地贡献出两大坛苏照酿:“夏美人,你可是馋我这酒了?”

    “那是自然。只是上次喝成那样,出尽洋相,实在是害怕了。你今日还是放过我罢!”夏绥绥赶紧推脱。

    夏佼佼也护着她:“沈昭仪你算了罢,我实在是不想再应付一个醉鬼了,”说罢她拉夏绥绥到身边坐,替其拢发,“姐姐护着你,看谁敢灌你酒。”

    入g0ng后这段时光,夏绥绥倒真心喜欢上了夏佼佼。人美成她这样,却又毫无架子,至诚至真,甚是难得。言语举动,无不流露着对夏绥绥的关切和Ai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