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五皇子正打算解释,可贤妃瞧见了他手中提的木剑,尖声道:“快把你手上的玩意儿扔远些!”

    “母妃,”四皇子的脸色又回到了之前的苍白无力,可语气却很是迫切,“那是永乐王嫂送给我们的礼物。”

    “你们?送你什么了?给我瞧瞧!”

    贤妃一把拎起了包袱,包袱里的东西便叮叮当当地掉到了草坪上,让四皇子紧张地坐直了身子,“母妃,药钵会摔坏的。”

    贤妃看到药钵和医书,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母妃说了多少次,不要看这样的闲书!”还不等发作完,又看到那块令牌,急忙问:“这也是永乐王妃给你的?”

    四皇子不说话,看向了薛洛。

    “之前宫中研学时,多有叨扰。今日进宫,给两位殿下带了见面礼,便送过来了。”

    贤妃立马变了脸,“哎呀,王妃可太客气了!太医院对牌这么珍贵的物件,后宫之中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您就这般送给淙儿了?咱们这安仁殿,现下只有手牌呢!淙儿,有没有谢谢你永乐王嫂?”说完,便自顾自笑了,笑声谄媚。

    手牌是请太医用的,而对牌是取药用的,且对牌取药不受限制,只需在御药房登记即可。

    四皇子轻轻摩挲着五皇子为他捡起的药钵,发觉没有损坏,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道:“谢谢永乐王嫂。”

    贤妃又殷勤道:“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往后若是进宫,可要常来我这儿坐坐。”

    薛洛淡淡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朝三人告了别,便出了安仁殿。

    走到殿门口,李玄然还候在那儿。他问:“都送到了?”

    薛洛点点头,开起了玩笑,“你这虎皮果然管用。”

    可李玄然满脸的可怜兮兮,“你再不出来,老虎可真要晒成虎皮垫子了。洛儿,我现在头晕腿麻,感觉好像中暑了。”

    薛洛这才看到,他的鬓角渗出不少汗水,鼻头上也沁着汗珠,脸色有点潮红。

    她连忙从袖中掏出丝帕,为他细细擦了擦汗,连声抱歉,“与杨美人聊了两句,误了时间,是我不好。咱们赶快去太学吧,到那边好好歇歇,喝点茶水。”

    “太学紧挨着皇城的东南角,从这儿过去,少说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李玄然耍起了赖,“洛儿,我可一步都走不动了。”

    薛洛忍住笑意,“那你说怎么办?”

    他抓住了薛洛为他擦汗的手,清了清喉咙,“咱们先去万春殿歇歇脚吧,那儿是我曾在宫中生活的地方,如今还空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