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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亚茹被女儿的话击中了,她不在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

    这个转身好像承载着某种默契,谁也不再提起徐海元,依旧高高兴兴过完这个夜晚。

    真的躺在床上,胡月失眠了。她想起自己和徐海元的大学时光,那时候都是那么青涩。

    那个时候徐海元学的网络工程,整天抱着电脑编程,她就坐在他的对面看小说。两个人在图书馆面对面一句话不说可以坐一整天,可是心里甜蜜无限。

    想来心酸,仅仅两年,徐海元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每天帮她打水买饭,坐在她身边一整天都不会离开的人了。

    一个星期了,他就这样晾了自己一个星期,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问候。她始终没有等到那一句我爱你,我们和好吧!

    徐海元一直那么懂她,可是这一次他听不出来那些是气话吗?胡月猜测着,难道是不爱她了,所以不愿意迁就了。还是真的移情别恋,没有功夫和她耗着了。也许更残忍的是真的有七年之痒,情感倦怠期到了,没有新鲜感了。

    胡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不停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没关系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是她关不住记忆的洪闸,倾泻而出的不是回忆,而是思念的折磨。

    三天的失眠加上一个难缠的客户,她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周日的午休简直就是救命稻草。可不变的是失眠,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心中杂念暗涌。

    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过的很糟糕。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很活泼,很开朗,凡是都没有怕的。活着活着怎么本事一点没有见长,反而就害怕面对了呢?

    一早,胡江林又去厂子了,胡亚茹做好早饭,他也没吃。最近环保形势严峻,他们化工厂是重点排查对象,整日都有环保督察组检查。胡江林管的车间片区最大,事情最繁忙,一天一天都不着家。胡亚茹多次劝他,快退休了,别拼了老命。

    可是老胡对自己的工作很是上心,谁说谁劝都不行。

    胡亚茹知道这些天女儿心情不好,本来不想去叫她起床。可是一桌早餐没有人动筷子,想来想去还是去敲了门。

    敲了好几下,没人回应,她索性直接打开了门。

    胡月躺在床上,被子把头蒙得严严实实,胡亚茹叫了好几声她才应了。

    胡亚茹记忆中,女儿从来不会蒙着被子睡觉,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捂着被子。

    “哭了?”胡亚茹试探的问道。

    胡月没有回话,瞧着这个样子,胡亚茹猜出七八分,怕是因为徐海元才一个人捂着被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