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瑞然一路追击,到傍晚时分没追到人,望着脚下的马蹄印和车辙,却不得不停下来。人困马乏,就算人能坚持,马也实在是动不了啦。

    找了一处农家,人马夜间休息。郝瑞然灌了两碗水,拿着个馒头坐在阶上思绪万千。

    阿史那都云喜欢晓晓,她落在他手里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对于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其它方面就不敢保证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会用这无耻的贱招吧?

    他这厢急如星火,歇息一夜天未亮就再次上了路。那厢,晓晓酒醒后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四肢被绑在什么地方固定住完全动不了,眼睛蒙着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用手指感受一下,固定的东西好冰冷,好像是铁器,圆圆的环很像现代的手铐。

    运了一下气息,居然畅通无阻。这个发现让她颇为惊讶。这是哪个笨贼,居然不用药压制她的内息?就凭她的能力,这些东西又岂能困得住她。

    脑中思绪万千,腹中叽里咕噜叫唤,也不知道饿几天了,胃里一股股的绞痛难受的她下意识想弯腰。

    调转丹田气,原就纤细的手骨开始收缩,大拇指脱了环,手掌从铐子里脱离出来。双手解放,抬手拽掉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置身的地方漆黑一片,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只在西北角开了一个小门,此刻那扇门紧紧的闭着,上头挂了把生锈的大锁。

    四处没找到铁丝之类的纤细物品,萧晓干脆一把拽住暴力将锁头拉断。拉开门,外头是一条狭长的坡道,黑咕隆咚的不知尽头是哪里。

    萧晓艺高人胆大,手中握拳蓄势待发,抬脚拾阶而上。弯着腰靠着墙,她走的十分小心。大概上百阶后,头顶出现了另一道木门。

    木门缝隙透出丝丝光亮,看来是通向外头无疑了。抬手干脆利索的暴力破门,闪身一跃跳上了地面。

    三间大开间,空空如鬼屋,一眼就能看透。墙面斑驳,地面灰尘一踩一个脚印,窗纸破碎不堪。

    推开屋门,院子里杂草丛生。阴沉沉的天空好似吸饱了墨汁的海绵,随时都会泼洒而下。

    院门紧锁,但那锁头同样不堪一拽。出来后是开阔的田野,四周零星的散落着人家,庄稼一片片长的有些稀疏。

    低矮的茅屋中,自己身后这所青砖大瓦房好似鹤立鸡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从宫中被带到这里的?

    正自发呆,几个孩童走过,她赶快拉住一个询问此处是何地。可惜孩子说不清,倒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老翁给她解了惑。

    原来是京郊,离京城并不远。朝老翁谢过后,她抬脚朝着京城的方向准备回家再说。

    一路饥肠辘辘,她找到一棵李子树摘了几个没熟的李子暂时充饥。下了山到官道天色更加暗,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得赶在城门关之前进城,先弄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矛头明显的不是她,否则她不会毫发未损,如此轻易的就脱身。

    进了城门径直回国公府,她老娘一看到她回来,一把搂住哭的惊天动地。

    “别哭,别哭,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喝多了而已,是谁把我关在山上的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