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内佛灯摇曳,檀香袅袅。

      上官云寿塌上盘腿而坐,身如松柏,一对剑眉微皱,薄唇紧闭,面色苍白却依旧英气逼人。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紧不慢捻着紫檀佛珠,身上白色僧袍血迹斑斑。

      换做旁人定是一副狼狈模样。

      可偏偏上官云寿,如同穿着朱砂水墨晕染锦服的翩翩公子。

      “小侯爷腿上被恶犬所伤,还需褪去僧袍锦裤,奴婢好为侯爷上药。”

      我娇声软语,葱白指尖握着一瓶金疮药,双眸关切紧凝上官云寿。

      “无碍,府医自会为本侯疗伤。”

      上官云寿不予理会,声音依旧冷漠平静。

      这木头疙瘩,方才将我搂至怀中关怀备至,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反又假装清高。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我凑上前去,一只软若无骨的玉手攀上佛子耳根,舌尖灵巧的在他额上所伤之处轻轻打着圈儿。

      上官云寿突然睁眼,正对上我娇媚如丝的眼眸,不禁喉头滚动,呼吸加重了些许。

      “你…出去!”

      说着口中念念有词,诵起清心咒来。

      “侯爷方才为护奴婢周全,不惜自己受伤。奴婢还未报侯爷救命之恩呢,莫非是希望奴婢一身相许么?”

      我娇滴滴的冲着他俊俏面颊吐气,眼波流转巧目倩兮。

      只见他玉面绯红,耳根滚烫,额头渗出汗珠。

      “小侯爷还是乖乖奴婢的话,赶紧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