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刚才只看了人事任免通知书,并不知道通知书的最后还有附页,当他看完附页上的内容,气得把通知书往桌上一扔,“厂里让咱俩去技术科当副科长,却把职务分工都给咱们定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所以,我让你看完职务任免通知书的内容再说。”老韩显得很淡定。
“不行,我得去找老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咱们?你去不去?”老苏气呼呼地说。
“我看还是算了吧,厂里已经决定的事,任免通知书都下发了,即使找老袁,也不可能更改了。”
“你不去我去,我非要问问他!”老苏咽不下这口气。
老苏气冲冲地来到袁厂长办公室门口,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屋里没有动静,又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回音,他正想推门而入,却听见背后传来说话声,“找我有事吗?进屋去吧。”
苏文权回过头来,略显尴尬说道:“袁厂长,你......,我......,”
“我刚送走了一位客人,你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两人进屋后,袁厂长在自己椅子上坐下来,同时示意苏文权在他对面就坐,尽管大致知晓对方来此的目的,他还是主动问道:“文权,找我什么事?说吧。”
别看苏文权此前怒气冲天,真正见到袁厂长,他反而显得有些拘谨,“厂长,我、我就是想问问,今天厂里下发的人事任免通知书,究竟是啥意思?”
“你没看到文件吗?”袁厂长故意问道。
“文、文件是看到了,但是,我不明白,厂里为啥要把我跟老韩调出一车间?”
“哟,看样子你是到我这里兴师问罪来了?”
“兴师问罪不敢,但你得跟我说说,你把我们撤下来,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老袁提过水壶,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些开水,然后坐回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首先我要纠正一下,厂里把你和老韩调离一车间,而不是撤职,两者概念不一样。另外,你非要问你们犯了什么错误,没有错误,就不能进行岗位调整吗?任何单位也没有这样的规定呀!”
“袁厂长,我们在一车间的岗位已经干了七八年,厂里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们调离岗位,我心里有点不服!”苏文权到这里就是讨说法,他的犟脾气,老袁早就领教过。
但是,老袁毕竟是一厂之长,苏文权这样不依不饶,让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他强忍住愤怒,盯着对方,“文权,我本来以为你有自知之明,看来你这人从不知道自省,非要让我把脸拉下来。你找我不就想要一个理由吗?那我提醒你,半个多月前,一车间的质量事故是怎么回事?”
“半个多月前,一车间的质量事故?”老苏极力回忆着。
“怎么,自己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难道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对自己不利的,都选择性遗忘了吗?”袁厂长揶揄道。